郑曼青先生学太极拳近五十年才悟到“松”的道理。究竟什么叫做“松”?怎么能松得很干净,这句话很难讲明白。

郑曼青先生回忆杨澄甫先生当年教拳,一天到晚坐在那儿,可以不发一言,不问他他绝不讲话;但这个“松”字,每天总要讲个几百回。

杨澄甫拳照

杨澄甫先生还讲了一句话,就是“不跟你讲这句话,你三辈子学不到的”,郑曼青先生就怀疑:难道讲一个“松”字,我就三辈子学不到吗?五十年后想起来,郑曼青先生说:“不但三辈子,也许六辈子还学不到。太极拳说难,就是难在自己挡住自己,不肯松,如果真正把这个松字能了解,那便是好极了。无论如何,要放松。要松到什么程度呢?人家打我,再有力量,也到不了我身上,所以力量再大也没有用,都空掉了,甚至你自己跌成重伤,那我打人家呢?把一个整个的人打出去好几丈外,这又是什么道理呢?这是太极拳的一种高深理论,它有一种哲理在里头,而且是一种合乎科学的杆杠力量。不但是哲理与科学合而为一,它能将各种自然原理合并来应用。这你会觉得很难,可是只要真能松透的话,什么都拦不住你。所以练太极拳‘松’为第一,这一点是我自己深深感受到的。”

罗邦桢是郑曼青的大弟子,他在去美国之前特地向郑曼青先生请教在美国教拳应注意什么?郑曼青先生回答他:“要注意松。”

后来罗邦桢说:“练拳45年,不敢说有45年的东西,一个‘松’字,就让你琢磨终身。”常言道:“松松松,太极功,太极头条要放松,学太极,先学松,不松难得太极功。”

松是通行证,松是敲门砖。松到什么程度,太极拳就达到什么程度,松不到那个程度,便不晓得那个程度的奥妙。

李雅轩拳照

李雅轩在《太极拳随笔》中提出“松软是太极拳的宝贝”,特别强调练太极拳要松,而且要大松,要松透。松得周身毫无拘滞之力,松得两臂如绳儿吊着重物一样,经常有沉甸甸重砣砣的感觉。身势松得软若无骨的样子,但是这种大松大软,不是软塌塌,不是松懈懈,不是松得软得如一摊稀泥。而是以神气将身势鼓励起来,使它动荡起来,有强大而又灵敏的柔弹力。太极拳练习到了真正松了的阶段,全身都有气布满,前后左右都撑满抱圆。李雅轩先生比喻为伞的撑开。伞不用时收起来,放松了;用时撑开,此时伞面是绷起来的。不是硬也不是懈,是整个铺开的。整个伞面是完整的,伞面上的每一点都处于整体中,张力是均匀的。

杨澄甫先生外孙、太极大师赵斌曾写道:“放松、放松、放松”这是练拳时刻要注意的,然而放松不等于放软,不僵不涩为“松”,无气无意为“软”,松中有稳,松中有沉——沉着之沉,这才是真正的“柔”,练拳时全身肌肉关节要放松放开,凡用力处,不着意于肌肉的奋张,总以意、气指挥身体之稳定运动,勿使“拙力”留滞于筋骨血脉之间而来束缚身体,才能变化轻灵、圆转自如。

练太极拳要有大无畏的英雄气概、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精神。因为心有所畏便紧张,紧张就不能松。所以有自信心很重要,不只是打太极拳,生活中做其他事情也是一样的。但知道不知道“松”是主观问题,做到做不到“松”是客观问题。心知才能身知,心知不等于身知,身知胜于心知,所以我们练太极拳要时刻问自己:放松了没有?松透了没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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